家离学校有四十公里的路,父亲赶最早的一趟车,中间要在车上捱一顿中饭,赶到学校就到下午了。虽然这时候,我已不是那个打架闹事的孩子了,离父亲和家远了,我也学会了另一种生活,我成了一个勤奋好学的孩子,但是对父亲的气意仍然存在,与以前针锋相对的方式不同,我以一种文明方式对抗他,代之以冷战,那就是甚少和父亲说话,如果不是有血缘关系,我和他好像两个无关紧要的人。父亲每个月初,来学校给我送一次生活费,那场景好像电影里地下党接头,父亲戴着低低的帽子,在校园内一个僻静的角落,等我过去,将钱暗暗塞到我手中,我敏捷地装进袋内,迅速离开,甚至没有叫他一声爸爸,父亲明白我是气他的,每次都默默回去。奇怪的是,下一次送钱的还是他,有一次我实在忍不住说,下一次叫妈妈来把。父亲哦了一声,显得很失望,我担心你妈妈坐不了车。父亲的语气有些无奈和伤感。
随着慢慢成长懂事,我也明白父亲的艰辛的付出,供两个儿子读书,而我在城里的花费更是巨大,父亲和母亲下岗后一直没有工作,家里的经济来源全靠他们做点小生意。母亲在家照顾店子,找货批货就全是父亲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