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食宿不再花钱,如入无人之境。我有时心里很紧张,但知道逃跑也没用。他们两人轮着看着我。飞行人说,玩够了就让你回去。
三次爆炸性新闻,波及冀南市、县甚至更远的地方。县公安机关从社会治安的角度,曾派人予以追查,但查无结果,无从侦破,结果列为悬案至今不解。迷茫、困惑、沸沸扬扬的议论、高度的精神压力,或许后边还有突如其来的更加神奇现象造成的恐慌,使黄的未婚妻坚持要求与他退婚分手,最终,和黄以离异告终。但是,事件留下的种种谜团萦绕人们在心头,至今难解。
事件的调查与背景分析
对黄延秋的经历,笔者进行了长期地调查和核实。经查,他的第一次失踪是可以有电报上的时间作证,事发后的第二天,上海遣送站的确给辛寨村发了电报;第二次失踪也有部队对他进行了详细地调查,并汇报到邯郸市地委,地委备有存档;第三次的出走,据他的回忆只有天气可做参考,根据国家气象台的资料分析。事发的时间内他所经过的九大城市当天的天气状况是晴天或多云,福州天气是阴。这与他的口述基本相符。从另一方面看,飞行人三次带他去神游,如果是当事人虚构,那么,村委会、广大群众、部队干部战士及遣送站职工都愿意长期为他作伪证吗?他几经周折又为此背200多元债务,闹的连妻子都离异有什么意义呢?(当时工值仅0.12元,200元相当他两年劳动总值),未婚妻离去,成家成为泡影,他能坚持天方夜谭不要家庭吗?如果是他杜撰的神话,一个憨厚诚实的村民当时能如此异想天开吗?经过多少人次的非议、“审间”,他能永远沉默如一,守口如瓶吗?带着这样的疑问我们又一次走近黄延秋那段离奇的日子开始了对当事人及事件背景的深度调查。
调查人之一:吕庆堂
地点:上海市浦东东昌路东园一村138号408室
调查人:林起(中国农业工程研究设计院高工)
吕庆堂:原上海浦东高炮三师后勤部部长,已离休
吕庆堂谈:我只见过黄延秋一次。是他第一次来高炮师部队军营在我家住了一个晚上,见过面和他谈过话的,觉得他是个憨厚老实的农民,问他时,他才回答几句。他第一次来我家的经过是:我用部队小汽车,派了后勤部副部长卢俊喜和从家乡来的黄的堂哥黄延明和远亲钱郝的一起去上海市蒙自路收容所领出黄的。接回我家后,给他吃了一斤挂面。第二天,就派卢俊喜副部长和干事王惠恩,送钱郝的等陪黄乘火车回老家的。
他第二次来我家是他自己一人找到我家的。当时我在南京开会,当时是我老伴和儿子吕海山接见的。儿子给他煮了一斤挂面,他全吃了。吃了就呼呼睡了。我的副部长卢喜俊打电话到南京找我请示,我电话中说再派车送黄上车,叫后勤部副部长和我的儿子在第二天给黄买火车票和点心后送黄上火车的。我还叫卢副部长训黄一顿。第二天派了车,由儿子海山送黄到火车上,给他买了吃的,还给他零用钱,直看到火车开后,才回家。对黄第二次来我家一事,我很奇怪。第一次来,是用我部队小汽车把他接到我家的。而第二次来,是黄延秋他穿过上海市到浦东这么远的路来的(从上海原北站到部队驻地,坐车、船要走一个半小时)。他不知道路和我家地址,他是怎么到我家的?部队门卫和传达室都不知道黄进来,他不经过门卫和传达室是怎么进来的?黄从家来上海一天多就到达,太快了,我不理解。
注:上海浦东原高炮师的地址要从上海火车站换两次公共汽车和一次长途汽车才能找到。
调查者之二:李玉英。
地点:吕庆堂家
李玉英说:“对黄延秋的印象,两次来家我都见到了。是个老实巴交的农民,穿农村白粗布的衣服。到我家来也没有目的。问他是怎么来上海的,他两次来都说:‘不知道怎么出来的!’。黄当时的神志表现正常。
一次来浦东高炮师后勤部营房,他找到我家时的情况:他来前,在家乡时,是养母(姨妈)养大他的。他姨妈说:一天晚上大队开会,黄开会回来到九、十点钟就睡了。早上找他上地,没有人了,到中午也不见,四处亲朋处找,也没有。后来,辛寨收到上海第六收容所发错地点的电报。他养母找到大队书记。才找到电报。知道黄延秋被上海收容所收容。养母和钱二黑(钱郝的)和吕庆堂的妹妹吕秀香住在一个村。知道她有个哥哥吕庆堂在上海。所以就由吕的妹妹和钱郝的一起到上海吕庆堂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