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周刊:您这是强者性格,喜欢女孩子比较传统,比较纤细柔顺的。
李敖:模特走秀,好看,可是不能上床,太硌了,走过来和躺床上就不一样。这种辨别就很细腻的。
人物周刊:那您肯定不喜欢西方女子了。
李敖:美国人都疯掉了,女人都muscle(肌肉型),太糟糕了,我觉得女人太壮了不好看。
人物周刊:您对您的前辈比如老师姚从吾先生的批评,够苛刻的,其实您也说了他很多好话。
李敖:我没有批评他啊,我只是说他笨,他其笨无比。(但)我还有很多面你们是看不到的,我会去他的坟前看他,我就说要(之前探路的朋友)把坟前的草都清掉,你们要给我照片看。就是前几天的事情。
人物周刊:包括对殷海光太太的批评,您其实很尊重、赞美她的,却又说她是教棍。
李敖:这就是好的中文,有党棍,有棍子出现了。用信仰者、迷信者都不行,用棍子才能形容可恶的一面。
人物周刊:刘会云后来去了哪里?在您的众多女朋友中,您笔下对她格外怜爱,称她“知我最深,护我最力”。
李敖:不清楚,后来和一个男演员结婚,以后就不清楚了。在凤凰的节目中,我还给她写诗——明知你即将远走,明知我志不移,明知他灰飞烟灭,也要下这盘残棋。这说明你出国了,我还在台湾和这帮人搅,结果下了半天是一盘烂棋。
我在60年代就有这种感觉,我浪费了很多生命,可是我没办法,我打比喻——孙悟空被二郎神打的时候,二郎神派狗来咬他,你知道吧,孙悟空没办法,只好打狗嘛。所以我有很多和狗作战的记录,原因就是我无法选择我的敌人。
谈家人、情人和教育
人物周刊:您处理年华老去的事情相当洒脱,比如长住在阳明山,一星期只回市区见家人两三次,都是您有意识安排的吗?
李敖:有一点我可以告诉你,独家的——我一直有情妇,很年轻的情妇,17岁的,以前是我的模特。可是我前列腺开刀的时候,我躺在医院里面,陈文茜来看我,夜里10点,她看到一个小女孩子站在我的旁边,窃窃私语,陈文茜一来,她就走了。陈文茜问我这人谁?我说我的情妇,她说那你和她谈什么呢?我说我要遣散她,就是再见了。
不是说前列腺开刀以后不好,而是没有以前那么好,你懂我意思吧。我就说这是拳王阿里定律——他一拳出来,大概300磅,把你就打死了。哪怕他挥出去的拳只有100磅,我们还是打不过。他不是和你比较,而是和自己比。
人物周刊:您在这里披露自己的私生活,如果我们的报道刊登出来,会不会对您的家庭生活造成影响?
李敖:(微笑)不会,她看不到。
人物周刊:关于教育话题,您觉得自己是一个好父亲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