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敖:我可以说我是一个好祖父。我女儿和我差60岁,我儿子和我差58岁,你就必须得警醒,她/他太聪明,你那一套不灵了。现在的小孩子都比想象的要坏太多了,你说不能看A片,其实他早就看过了。
人物周刊:您儿子今年17岁,你们之间有代沟吗?
李敖:我儿子对我倒不是不尊重,因为我比他坏太多了。(笑)所以很奇怪,从他身上看不出反叛。
人物周刊:那会不会因为您太“坏”,他怎么也超不过您,只好放弃反叛了?(笑)
李敖:我们经历的很多事情,都不是他所能理解的。我和他说,你拿个尺子去量小鸡鸡有多长,我陪他看过,他躲避不了这个诱惑。我过去也有过所谓的“惨绿时代”,有过“少年不识愁滋味”的时代,就是自己慢慢磨练,现在就已经炉火纯青了。
人物周刊:过去台湾向大陆输出精英文化,比如您的书等,现在则是输出流行文化、娱乐节目,您孩子看电视吗?
李敖:不得了。真是败坏人心。我对我儿子不管的原因,就是管不了,电脑在他手里,你抢不掉的。这就是美国文化的后遗症啊。
人物周刊:您自己斯巴达式的苦修方式,想过应用在孩子身上吗?
李敖:没有。我觉得小孩子成长的过程太复杂了,不是一个人能影响的。我自己也不是斯巴达式,过去的时候是,可是用这个办法和自己过不去,多痛苦啊。
人物周刊:假定您当教育部长,您会做什么?两岸的教育问题都很突出。
李敖:主要是教科书的问题,教科书实在太无趣了。教科书的缺点,是请各科专家来编,而这帮学术界书呆子就会觉得自己的学科最重要,让人发生不了学习的兴趣,搞得考试成了敲门转。
人物周刊:您怎么看高考?我看台湾的“补习班文化”也盛行得很。
李敖:对于公平而言,是有好处的,就是用了中国古代科举的方法,没有错。这是一个出人才的管道,别的出路堵住了,没有管道,高考是一个火山口。
人物周刊:您对大女儿李文有过愧疚的时候吗?
李敖:有过。我做政治犯的时候,她在美国,跟着姑姑们,没人收留她。你们说她是钉子户,其实她是锤子户。她是一个典型的美国人,就是那种拼命消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