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关于“天地分离”神话地理位移、异地同说现象不但在中国,在印度、菲律宾、日本等国的神话故事里,我们同样发现了极为相似的上古传说。如果说,对“天”的描绘仅仅出于中国古代先民的宗教需要的话,那么又如何去解释这种大范围的惊人一致呢?
在没有其他更为合理的解释之前,我们为什么不能先假设神话中的“天”是一个有形的实体呢?我们为什么不能这样去想:世界范围“天地分离”的一致性都来源于一个共同的事实呢?
如果我们结合中国古代的唯一国教--天崇拜及中国人几千年奇怪的宗教心理,“天”是个有形实体的推论,几乎是唯一正确的推论。只有这个推论才能为天崇拜找到立足的根基,才能圆满解释天崇拜与天神话之间的关系。
《外星人就在月球背面》32
第四节 甲骨文中“天”字的秘密
上古神话传说中的“天”及天崇拜的“天”,是一个有形实体的推论,还可以从甲骨文中找到强有利的证据。
我们为什么要重视甲骨文中的汉字呢?原因很简单,古人在创造甲骨文时大量使用了像形思维,是对被记录对像形象的图画形式,例如,表示太阳的日字,写成“【造字】”,中间的一点代表太阳黑子;再比如,山字,写成 ,完全是高山的形状。因此,甲骨文的许多字保留了大量真实背景,而这些背景,在以后文字的发展规范中都消亡了。所以,一个文字的真实本意,只能在殷商的甲骨文或稍后的金文中去寻找。
在甲骨文里“天”字有许多写法,其中一种把天写成“【造字】”,恰似一个地地道道人的形象,是一个站立的人形。有人解释说,这是一个正面站着的人,整个字的解释是这样的:正面站着的人为天。
这个解释让人不痛快,《说文》曰:“天,颠也,从一大。”颠,就是高的意思,所以后来皇帝祭天都选择高处,所谓的“泰坛”是也。一个站着的人怎么能表示高的意思呢?如果说“正面站着的人为天”,那么就等于在天与人之间划了一个等号。可大家不要忘记,在甲骨文那个时代,天是人们崇拜祭祀的对象,它是神啊!人怎么可以和神划等号呢?
再说,甲骨文关于“人”字的写法也不只一种,都是用一个人形来表示的,与“【造字】”(天)的结构大体差不多。为什么要用一个极为相似的字去表达一个毫不相干的意思呢?如果说甲骨文的天是以正为阳为天,反为阴为地的思想去创造的,那也同样解释不通。甲骨文里有阳字,但没有阴字,在表示阴天、晴天时,它总是用“易日”、“不易日”来表示,也就是说,在甲骨文时期,阴阳没有形成文字概念(但已有图形表示或数字表示法),更不可能用正为阳来表示天这个概念。
所以,“正面站着的人为天”这个解释是根本错误的。那么,甲骨文中的“天”究竟是什么意思呢?
再仔细研究一下“天”字的结构,我们发现,代表人脑袋的圆圈似乎大了一些,与其他部分失调。所以,我们认为,甲骨文中的“天”字所表达的重点,并不在下面的人形,而在头顶上的那个圆圈,这个字的解意应该是:人头顶上的“【造字】”即为天。
那么这个头顶上的圆圈又代表什么意思呢?在古代的文字和岩画中,古人常常用一个个圆圈代表太阳或天空中的星星,所不同的是,代表太阳的圆圈中常有一点,表达星星的却没有这个标志。那么,甲骨文的“天”字已经很清楚地告诉我们:人头顶上像星星一样的一个圆形物体就是天。也就是说,古代的天概念与我们现在的天概念不一样,它不是一个无形的虚天,而是一个有形有体的物质“天”,它的形状是圆形的。这个意思正好和上述神话中的天概念吻合,真是太巧了。
此外,古埃及文化与中国文化同样古老,在埃及的万神庙壁画里,埃及诸神的头顶上都有一个球形物或者手持圆球。我们认为,埃及诸神的造型,本意与中国甲骨文相同,诸神来自天,故头顶上的圆形物亦是天之意。
古代人的“天”,就是指人们头顶上像星星或太阳一样的圆形物体,它离我们很近很近,近得仿佛一伸手就能摸得着,这就是从神话和古文字里得出的必然推论。
“天”有形,骇人听闻!
那么,这个天究竟有多大呢?甲骨文中另外一个“天”字的写法透露给我们一些信息。甲骨文还有一个天字,写作“【造字】”,一横的下半部分也是一个人形,这个字与前几个字一样,表达的重点是上面的一横,而不是下面的人形。那么,“一”代表什么呢?在甲骨文里,“一”常常代表地平线,例如, (山)字,底下的一横就代表大地,再比如, (立)字,一个人站在大地上,此为立也,下面的一横同样代表大地。所以,我们认为,这个甲骨文的准确释意应该是:人们头顶上的大地,即为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