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第二年,明显地好了许多,同事们非常地亲切宽容,相处得非常快乐。
到了第三年,形式简直就是一片大好,全线飘红啊。我想,怕是年龄到了吧,怕是永远地走出那个阶段了。尤其很多时候,根本就是快乐得“如鱼得水”啊。
其实不是的。
那些只是,我生命表层的某些略微变动而已,在我黑暗的内心深处,那粒籽核,仍然是坚固光滑的,一成不变的。我已经定型了。我的灵魂早就开始拒一切于门外了。
我就站在他们中间,听他们客气地评价我,嘴角直发抖(真恶心),左脚搓右脚,右脚搓左脚(事后想起来,那跟憋尿时的动作一样),右手紧捂着脚(怕暴露门牙),左手扯着衣襟(啊呸!这么幼稚的动作),身子前拧后拧左晃右晃,偶尔发出一两声笑唐突而极不自然(形同“狰狞”)。
事后,天啦,回到办公室,我根本就是大哭一场,李麟姐劝了我一个小时还是不能安抚我这一遭惊天动地的创
伤..................
不过是二十分钟而已!
回家的路上,想到了其实自己当时应该说的话,应该回答的话,应该避免的情形,应该客气地表的态........那又有什么用呢???事后聪明啊............这就是常言里所指的“狗肉包子上不了席”吧?亏我平时在网上还怪油腔滑调的,刀来刀去剑来剑往见招拆招临危不乱的,真是玩得虚啊........
我想,我只能一辈子呆在这里了,一辈子做最最没有出息的李娟。一辈子过最最简单的人生,一辈子放弃与你相遇,一辈子不出意外,一辈子呆在在显屏后面,一辈子.........一辈子不说话,干脆憋死算啦!!!
李娟,我鄙视你,我唾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