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屋,里面的奢华让杨荃吃了一惊,心想这个女人可真富有。杨荃没有坐下来,而是东看看,西瞧瞧,他想搞清楚上官涛是不是藏在里面。白玲赶紧招呼杨荃在客厅的一张豪华沙发上坐下,把泡好的茶放在他面前的茶几上,然后很随意地问:“杨师傅,找我有什么事吗?”杨荃看她表面坦然内心紧张的样子,猜想上官涛可能就藏在里面,就故意说响一点:“没什么,我突然想起来,上次我拍的照片不止一张,也许你有兴趣看看,所以来拜访一下。”
“什么?”白玲一惊,“你拍了几张?”
杨荃看着她惊骇的样子,卖个关子说:“我也记不得了。”
“那照片呢?”白玲着急地问。
“哦,在家呢。我今天也是在街上偶尔看见白小姐,顺便来拜访一下,照片并没有带在身上。”杨荃不紧不慢地说。
白玲的脸上神情变换不定,好一会儿才说:“杨师傅,只要你把照片和底片都给我,我会重重谢你的。”
杨荃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说:“如果这些照片对您真的非常重要,我就是送给你也没关系。不过……”
“不过什么?”白玲一脸焦急。
“我想知道真相。”杨荃严肃地说。
白玲一怔,半天没说出一句话来。
杨荃觉得是时候了,就说一个星期前偶然看到白小姐和上官涛先生在一起,今天在超市又看见了白小姐和上官涛,白小姐不是说他去世了吗?难道死人会复活?
白玲的脸色唰地白了。然后捂着脸哭开了,边哭边说:我父母把我关起来,我失去了自由,我受不了,就悄悄地捎信给上官涛,窜通他的姐姐编造了这么个故事,他姐姐还假意弄了一个骨灰盒,摆了个灵堂,把戏演得很逼真。我父母上门看过之后,相信了,就恢复了我的自由。可我怕被父母发现上官涛没死,只能跟他暗地里相会。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白玲哭得更伤心了。
杨荃一听,合情合理,也就相信了,倒同情起这对苦命的鸳鸯来,突然想起那个叫毛峰的男人也在找上官涛,便把这件事告诉了白玲,叫她以后要当心点。白玲一听吓得怔住了,半响才说一定是她的父母听到了什么风声,派人来打听了,忙问杨荃告诉毛峰没有。
杨荃忙说自己不是贪图钱财的人,绝对不会透露半个字,叫她放心好了。
白玲一个劲地感谢,说杨师傅是好人,不是信不过,而是帮忙要帮到底,能不能也把那几张照片和底片给她。
杨荃笑了,说那是为了让她说出事情真相瞎编的。
白玲嘴上说,哦,是吗,瞎编的就好。可杨荃总有点感到白玲好像并不相信他的话。
杨荃从公寓里出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甩了甩头,回家去了。
可他没留意到,就在他出门时,远处有个人影一闪不见了。
杨荃回到家,心想这件事已经稿清楚了,从此和白玲、上官涛全无瓜葛,全当没认识过他们。第二天,他突然想起毛峰留下的一万元钱,心想不能拆散白玲和上官涛,这笔钱不能拿。于是拿出名片拨通了毛峰的手机。毛峰一听是杨荃,乐了,说:杨师傅想通了?我正准备登门拜访呢。
杨荃冷冷地说:赶快把你的一万块钱拿走,我再次告诉你,我不认识你要找的什么人,请你不要再来骚扰我,否则我就报警了。
黄昏的时候,毛峰果然叩响了杨荃家的大门。杨荃没让他进去,只是站在门口把信封递给他。毛峰接过信封,却没有走的意思,而是笑着说:“杨师傅,我今天来还是想跟你谈谈合作的事,不过不是打听他的下落,因为这个男人我已经找到了,说起来还真得感谢你呢。”
见杨荃瞪着眼睛看着他,他笑着拿出一摞照片,杨荃接过来一看,大惊失色,全是他在上官涛楼前守候和跟踪白玲的照片。他把照片撕成碎片,掷到毛峰脸上,骂道:“无耻!竟然跟踪我!”
毛峰并不生气,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杨师傅何必发火,我们不过彼此彼此嘛。”杨荃一时气得说不出话来。毛峰接着说:“只要你把白玲和那个男人的合影给我,就不再打扰你,价钱嘛,好商量。”
杨荃哼了一声,说:“你不是会跟踪嘛,自己去拍啊。”
毛峰说白玲他们俩最近一段时间特别小心,在外面都是一前一后地走,哪能拍得到合影。
杨荃不屑地撇了撇嘴,不客气地要推毛峰走,毛峰看磨不出什么名堂,只好悻悻地走了。杨荃关上房门,觉得这件事还没有完,不免有点忧虑起来。
4、误入陷井
这天晚上,杨荃躺在床上想毛峰的事,翻来覆去睡不着,突然,“咣当”一声响,把杨荃吓了一跳。朱霞也从梦中惊醒,抓住杨荃的手一个劲儿问:“什么响,快开灯看看。”杨荃开灯起来查看了一圈,原来是客厅的窗户玻璃碎了,低头一看,地板上有块石头,拣起,见上面用红漆画了一把刀,插在一个人的胸口上。朱霞不知什么时候也起来了,看了后吓得刮刮抖,骂是谁这么缺德,杨荃握着石头说一定是毛峰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