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乌鲁木齐生活久了,闭着眼睛也知道哪是哪儿了。但刚到时不行,对这个城市一点点概念也没有,十步之外,就茫然无措,再走百步,更是昏天暗地。用总书记的话说就是“如负泰山、如履薄冰、如临深渊”哪!城市真的是很奇怪的东西,道路通向最后其实哪里也不通向,建筑不是栖身之所,花朵永远只开在手够不着的地方。
迷路时的那种伤心,真是难以言喻。更多地不是回不到原地的焦急感,而是人生通盘失败的绝望感。
你向人打问:“红山在哪里?”他莫名其妙地看你一眼,手往某个方向一指。你就立刻被那只手扔进万丈深渊。
所有人都知道红山在哪里,就你不知道,好像这你的罪过一般。
当然也有耐心向你仔细说明的,但他越是耐心,说的话越是让人听不懂。他在向你详细说明一个地点的同时,会牵扯到其它的一些信息和词汇,这样就又会往你脑子里平空塞进去更多杂乱的概念,直到把你想知道的那个闪着光的准确地点彻底重重埋葬为止。
当然,这些都不能怪别人,只能怪自己的大脑接收系统出了故障,同别人对接不上。
人到一个陌生的地方,无论是语言、表情还是想法,似乎都会立刻变得非常生硬尖锐,无可适从,无论如何努力也不能进入身周氛围。起码我就是这样的。好在在我自己长期生活的地方,却还能从容自如,水来土掩,兵来将挡的。甚至好运气也形影不离,走在路上都会时不时捡到一毛钱。
我想要天长地久呆在一个地方顺理成章地生活下去,非常非常地想。那应当是一个有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