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是木、耳。”
“马……耳?”
“对对对,就是这样:木——耳。”
他们念起“木耳”两个字时,总有半口气出不来似的,别扭的——
“木~~耳……”
他们觉得自己的语言说起来更利索一些点,而我们则觉得汉话更加清晰。我们说哈语,说着说着舌头就跟打了蝴蝶结一样,解也解不开。说到着急的地方,更是鼻音缠着卷舌音,几扭拐弯,舌头都使唤得找不着了似的,憋死也弄不出下一个音节来。
他们的语言中就跟本没有没有“木耳”这样一个词,意识里也没有这样一个词所针对的概念——这下我妈懵了,一时不知该怎样表述自己的意思。她想了想——她太聪明了!立刻创造出了一个新词: